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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

Harry退向門口因為三個男孩逼進了他。
“你們在干什麽？”
“啥也沒干。”Ron無辜地回答。
Harry并不相信他臉上的表情。他盡可能的放慢動作去夠袍子里的魔杖。三個男孩一瞬間就站到Harry面前，盯著他，這時Seamus突然狠狠一拳砸向Harry的臉。幸運的是，Harry一直看著沙色頭髮的男孩并在男孩動作之前就看出了他的意圖。Harry急忙彎下身，Seamus的拳頭打在門上，發出極大的聲響。Seamus攥緊拳頭，嘴裡爆出一連串的下流話。Dean出乎Harry意料的按住他，Ron上前向Harry的肚子搗了一拳，幾乎令他直不起身來。然後Ron又給了他一下，砸在Harry眼睛上，擊碎了他的眼鏡，因此玻璃碎片劃破了Harry的皮膚。
帶著重新迸發的憤怒，Harry提起膝蓋撞向Ron的雞雞。他疼得彎下腰去且向后退了兩步。Harry的魔杖就在手裡，所以他笨拙的向後指向Dean。“昏昏倒地!”他聽到Dean碰的一聲倒在地上，然後及時轉過身正好看到Seamus走過來。”障碍重重!”因為Seamus動作緩慢，Dean暈倒在地，爾Ron按著他的小雞雞，Harry再次決定轉身離開，但他有種極強的衝動想打Ron眼睛，於是他在他左眼上砸了一拳。舒暢的咧著嘴，Harry飛奔著離開宿舍，正個過程中都在想著“爲了魔法感謝梅林。”
Harry立刻去了那個唯一能讓他覺得安全的地方。那個他和DRACO共享的教室。安全起見他今晚將睡在這裡。那三個GRYFFINDOR將對Harry抱有極度憤怒的情緒。他跑向出口，甚至沒有用他的隱形斗篷。他一進房間就走向窗戶并坐在窗臺上，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摘下他破碎的眼鏡。任何可能修復眼鏡的咒語都完全離開了他的腦袋。憤怒是唯一存在，并把Harry為數不多的邏輯擠了出去。所以，他生氣的把眼鏡扔到地上，接著把頭抵在結了霜的窗戶上。他開始在結霜的窗戶上蝕刻一場精心計劃的人们骑在非常破旧的扫帚上的魁地奇比賽，每一把扫帚柄上到处都是突出的小细枝。
“看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麽？”那聲音突然說“而且他們還裝成是你的朋友？黑暗那邊的人永遠不會像這樣傷害他們自己中的一個。”
“幸好那些掃帚不是真的，”那特有的慢吞吞的聲音說“因為那些球員的嘲弄可不能讓你從5英尺多的地方掉下來。”
Harry馬上接受了那聲音說并輕輕扭頭只讓他沒有受傷的左眼能被看見。那聲音沒有染上惡毒和討厭的色彩。“是啊，好事，”他在拿出魔杖前回答，并向畫施以魔法讓它自己動起來。倆個男孩看起來像粘在得分畫上的一個并因勝利舉高手臂。
“你的眼鏡呢？”
“碎了，”他說，指指地板上的眼鏡。
“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踩了它一腳。”
“哦。我明白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不知道。10分鐘前吧，你為什麽回來？”
“我不喜歡待在SLYTHERIN公共休息室。我順便訪問了廚房并從萬圣節宴會上帶了些食物回來因為我們晚飯只吃了些三明治。你想來點嗎？”
“不。我不餓。不過謝了。”
“好的。沒問題。我只是在你旁邊放些。”
“謝了。”
DRACO急躁的嘆了口氣，“梅林啊，POTTER！你他媽的出什麽毛病了？”他勃然大怒。“我在這只是爲了交流。你卻幾乎連承認我的存在都不愿意。我有時希望我中了咒語，於是可以無知覺的詛咒你。因為如果你老是……”
DRACO突然不說話了，因為Harry發著抖深深吸了口氣。Harry把臉放在窗戶上但又選擇推開，因為他在壓力下退縮。
“發生了什麽？”DRACO要求道。“我一個小時以前看到你時你還開開心心的。怎么了？”
“……”
“該死的，POTTER!你他媽的怎么了？”
“沒什麽，”Harry安靜的回答。
DRACO惱火的走向另一個男孩并向下盯著他。“看著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極慢的，Harry將臉轉向SLYTHERIN。DRACO猛吸了一口氣并往后退了一小步。“誰……”他憤怒的用一種陌生的聲音問。
“沒什麽。你又不能用任何方式對此做什麽。”
“該死！只是告訴我誰做的！為什麽你必須表現得這么討厭？僅僅回答這個問題！”
Harry嘆口氣道“我一進宿舍Ron，Dean，和Seamus就結成一夥對付我。Ron給了我個黑眼圈。”
“你怎么從他們那逃脫的？”
“我弄昏了Dean，踢了Ron的小雞雞并對Seamus下了‘障碍重重’。然後在我離開前另外痛扁了Ron的眼睛一下。”
DRACO微笑著挨著Harry的腳坐下。“受教了。踢到他倒下。你可以當個SLYTHERIN了。”
“你不懂，”Harry回答，瞇眼盯著金髮男孩小小的微笑了。
DRACO抬起眉毛。“真的？介意啓發我嗎？”
“也許遲些吧。我現在沒這心情。”
“我會記住你說的話。現在，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不。我挺好。”
“你在流血，所以至少你不能告訴我你一點沒傷到。”
“好吧。”Harry縱身跳下與DRACO移得更近。他伸手溫柔的觸摸著急速形成的瘀傷。Harry畏縮了。
“抱歉。我會更小心的。你皮膚力扎了塊玻璃。你怎么能沒注意到？”
當DRACO拽出這塊冒失的，陌生的物質時Harry只是聳聳肩。它出來時只給Harry帶來微微疼痛并開始稍稍流血。DRACO抽出魔杖治愈他的傷口并隱去他眼睛上的顏色和疼痛。“你還需要在傷口上放些冰塊。”DRACO走向他們的午餐，把餐巾在大水罐里蘸濕，嘀咕了道咒語，轉向Harry時變出個冰袋。DRACO溫柔的將它置于Harry臉上并按住它。“他們還在你其他地方動手了嗎？”
“在肚子上，不過已經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你確信你不想吃點東西嗎？我帶來一大堆呢。”
“我假設一些食物不會造成什麽傷害。”
“啊。我知道你需要的全部就是DRACO MALFOY的魔法治愈撫摸。”
Harry輕輕的笑了。“別讓你的腦袋太膨脹了。”
“好吧，你得承認……這是顆好使的腦袋。”
“我將多給你些承認。”
Harry接過另一個男孩手裡的冰袋，走過去坐在扶手椅中，被地毯和家俱絆到，他咒罵著這些以前不在的東西。當他坐下時，他聽到DRACO，非常不成功的悶住笑聲。“你不戴眼鏡就像蝙蝠那么瞎么？你被地上不存在的東西絆倒。”
“閉嘴。我不得已因為我的眼鏡碎了。”
“恩，魔法可以修復它，你知道。”Harry看著DRACO撿起，他假定那是他的眼镜，然後他走向Harry并坐下來。“因為你現在不能戴它，我要給你個暫時的調整。它將在3小時后失效。”他將魔杖置於Harry的太陽穴低喃到“EMENDO ASPESTUS。”Harry的視野頓時清楚了，他眨巴了幾下他的好眼睛盯向DRACO。
“這咒語有永恒修復的版本嗎？”
“沒。他們現在還沒發現永恒治愈近視的咒語。而且我不建議你總使用這條咒語。他會把你的視力毀得更厲害。”
“及時的提醒。拿食物來。我要吃。”
“我警告你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命令我做什麽事。”
下一刻，兩個男孩痛痛快快的坐在躺椅中吃起了午餐，還喝了些黃油啤酒把食物都沖下去。兩個人都完美滿足于裝作任何事也沒有發生，而Harry還把冰袋放在臉上的唯一理由則是因為他蠢得跑到墻上去了。儘管真正的原因在Harry最終取下冰袋并小心的觸碰酸痛的傷口和抽痛的肌肉時變得無法忽視。Harry看向DRACO，發現他不時咬緊的下顎及眼中的狂躁。
“我不喜歡這種眼神，DRACO。你在計劃什麽？”
“誰說我在計劃什麽了？”
“別裝傻。你打算對Ron做什麽？”
“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小小的報復。他將永遠不知道是誰做的。”
“DRACO……”
“Harry”，他答道，堅定的看著Harry的眼睛。
Harry發現自己被另一個男孩銀色的眼睛彈回來了。他的心臟呯呯的跳著，他的胃扭成個結。DRACO伸出手用手指在Harry黑眼圈酸痛的邊緣溫柔的滑動。“只要我是你的朋友他別想傷害了你還跑掉。”
DRACO真誠的聲音讓Harry微微震撼了。他臉上和眼中的決心使Harry發現自己只想把這張貴族的臉捧在手心印滿唇印以示感謝。“Draco，”Harry沙啞的低喃。他發現他的臉泛紅了而他的理智緩緩從大腦中離開。為什麽他想吻他的敵人？Draco剛剛還說Harry是他的朋友……但是敵意還是存在著且一直存在著。它還將永遠存在下去……不是么？在他可以阻止自己之前，他發現自己在說“Draco，你恨我。”
“對。你的要點是什麽？”
“但……你剛剛還說，‘只要我是你的朋友。’朋友可不互相憎恨啊。”
Draco抬起一邊眉毛得意的笑著“你在說我是你的朋友么？”
“我……我不知道，”Harry結結巴巴的說并立刻臉紅了。“我先問你的。”
“看，Potter，有些事情會自動讓你更喜歡一個人。比如，當某人爲了另一個人挡钻心咒時，這是個好理由。”
“Malfoy，那真的沒什麽。別把它掂出來說了。”
“我完全不理解你！你表現得好像Lucius丟給你個無關痛癢的魔法！钻心咒可比那嚴重多了！那是Longbottom和他祖母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你知道。”
“我知道這個。它只是沒那么難解決，好嗎？這事都做過而且過去了。”
“你問我我是否認為你是朋友。你要知道，目前我還不是你粉絲團的一員，但我現在還可以忍受你。而且這是因為你做的我也能做。”
“好吧，好。但是拜托，Malfoy。讓Ron一個人待著。”
Draco搖頭否決。“我不會放過他。Lucius 打我，你保護了我。Weasley打你，我保護你。成交？”
“但……”
“就我看來，”Draco高聲打斷。“我認為我是這項交易的受惠方。Weasley不敢或更甚于施不了不可饒恕咒。所以，你應該高興。我不會傷得太重。我們做這交易么？”
“好吧，你，你沒必要做。”
“閉嘴，Potter。我們已經達成一項交易了。”
Harry嘆氣但只好選擇放棄。“Draco……你怎么知道納威方面的事的？我在四年级時才知道的，而且納威也不是那個告訴我的人。還是Dumbledore告訴我的。”
“你忘了我的父親是誰，Harry。他知道關於這些的全部而且他還告訴了我我們同年人的大部分故事。當然，除了泥巴種。”
“別這么叫他們。他們是麻瓜血統。”
“還在維護他們么？甚至當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Hermione Granger那個泥巴種用炸尾螺攻擊了你后？哦，對不起，那是一場意外。”
“她并不知道她在幹嘛。所以，閉嘴！所有這些都將很快過去，我們還會是好朋友而我不要再聽你挑剔麻瓜血統什麽了！”
Draco站起來眼中氣得冒火，他走向門口。“抱歉和我打發時間讓你感覺如此，Potter。我可以想像當你讓你愚蠢的朋友回來時什麽德性。‘你們永遠不能相信Malfoy告訴了我什麽！他說他認為我是個朋友!多傻啊，像我這樣的，高尚並且強大的，活下來的男孩，Dumbledore的黃金男孩，才不會和一個Slytherin打發時間！’”
Harry也吼叫著走向Draco“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就繼續這樣跟我說話吧。”
“是什麽讓你以為我想要繼續跟你說話，Potter？”
“哦，事實上你刚才還告訴我你開始喜歡我了呢。”
“開始！這什麽也不表示！這不意味我就想要跟你閑晃就像你跟你那些愚蠢的Gryffindor朋友總在做的一樣。沒有你我過得很好。此前我一直這樣。”
“這就是關鍵。在這一切發生前。在你和你父親爭吵前。發生的這些事也過沒那么久。既然你不能再投靠你父親了，現在你將投靠誰呢？”
“Severus.”
“我知道你和他走的近，但你还會需要別的什麽人。我們今晚離開后你又這么快回來這間屋子是還有因為什麽其他原因吧？來看我還因為什麼其他原因吧？我已經變成你生活中重要的部分了。”
“你沒有變成任何東西，Potter！沒時間做這些。”
“哦……所以你是說如果有更多時間，我就會變成什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好吧。既然我對你沒那么重要那你為什麽不趕快離開？我現在想睡覺了。晚安。”
Harry繞過他，打開門示意Draco離開。Slytherin怒視另一個男孩然後離開。Harry關上門以後斜靠在上面嘆氣。如果他和Draco不和解，他剩下的唯一朋友就是Snape了。而且，他們事實上也不是朋友。更像是不情愿的結盟。Harry邊扒衣服邊上床，留下一地衣服在地上形成一道軌跡。因為他沒帶睡衣，所以他僅著拳擊短褲緩緩爬進銀黑的被子里并馬上墜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