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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

Harry第二天早晨醒來，極為溫暖舒適。一陣巨大的滿足感席捲了他，而他卻不知為何。他睡意朦朧的微笑著蜷伏進一雙擁抱他的臂膀并把頭埋進此人的脖子里。他深吸那皮膚上散髮出的柔軟氣味。那是松針和蜂蜜的味道。“Potter？”一個困頓的聲音問。“你醒了？”
“嚒嗯。”
“哦。早安。”
“早安。”
Harry啪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瞪著床上另一個人。“Malfoy!”他大叫著倒回床上并因震驚迅速跌到地板上。Draco亂蓬蓬的頭髮進入視野帶著愉悅傻笑。“該死的你在我床上幹嘛，還用你的胳膊裹著我？”Harry問，眼睛睜得老大。
“我不知道你愛搂着人家睡，Potter。”
“這就是你要說的？你不知道……這該死的發生了什麽？我以為你走了？我喝了酒然後夢到我們爭吵的嗎？我現在確實感到頭疼了。這可能是宿醉吧？”
Draco跌回床上馬上開始歇斯底裡的狂笑。“哦，我就期待著看你早上醒來，但我沒想到會這么有趣！看看你的臉！麻瓜叫什麽來著我有一次聽Granger說過……車燈前的鹿?不管車燈是什麽。”
Draco還計劃說更多時，他已經按著肚子發出歇斯底裡的笑聲。Harry站了起來，覺得他的臉變紅了。“對于你的疑問，車燈是車前面的燈。你真的知道什麽是車嗎？”
“當然，我知道車是什麽，”Draco說，稍微控制住點情緒。“我家有輛Rolls Royce。它被施了魔法，當然。它甚至不需要引擎和汽油。”
“那你到底為什麽不知道什麽是車燈？”
“我甚至不知道什麽是引擎和汽油。那只是司機告訴我的。我僅僅是點頭并裝作知道了。我所知道的全部就是車有四個輪子，在你无法飛路或移形幻影的情況下，去你的目的地很快。”
“好吧……這回答了上個問題。現在，該死的你在我床上干什麽？”
“哦，得了Potter！你看起來很享受緊緊依偎！”
“因為我不知道誰在那！我沒看見你！我只知道我很溫暖舒適而且有什麽很好聞。”
“真的？”Draco狡猾的問。“你認為我好聞？告訴我，準確的說我聞起來像什麽？”他非常得意的笑著因為Harry的臉又紅了。
“我……我不知道。我……你聞起來像……你聞起來像你，”他結結巴巴的說，完全明白Draco的目光在他幾乎全裸的身上遊移，顯然是在評估他。至於Draco是否知道Harry明白什麽，他就不了解了。或著Draco是否知道他干了什麽，就是個更大的迷了。
“像我，”Draco微弱的說，眼睛終於再次對上Harry的眼睛。Harry再次踢腿動作起來迅速走向被他丟掉的長袍然後去取還擱在躺椅上的眼鏡。然後他走到床前坐下，確保長袍盡可能多的蓋住皮膚。
“像你。現在，回答我！哦等一下！我知道了！我對你很重要！你不能忍受和我爭吵於是回來挨著我躺上床。有點奇怪，告訴你事實上……”
“不，那不是理由。而且我也不會告訴你。早餐？我餓死了。”
“好，當然，”Harry微弱的回答，Draco跳下床按鈴，而Harry以前從沒注意過這個鈴鐺。一隻家養小精靈衝出來熱切地望著Draco。
“今天早上主人想要什麽？”
“我和Potter主人的早餐，”他驕傲的說。“我們能來點和大廳不一樣的嗎？我們不必非得在這吃，你知道。”
“OKAY，主人想要什麽？俺可以給您任何東西，先生。”
Harry轉動眼球剛要告訴小精靈給他們任何大廳里有的東西時Harry戲稱為‘惡魔的聲音’再次襲擊了他。
‘早安，Potter。你已經恢復意識了么？’
“意識，如果你的意思是你出現的話，那么是的，我恢復意識了。今天好呀。”
‘你以為就這么簡單么？沒什麽是簡單的。特別當它是与黑暗作戰時。特別是當與黑暗作戰的人是你時，Harry Potter。它就在你心裡，伺機出現而當它出現時，你將不能阻止。當它出現，每個光明一方的人都將避開你，害怕你的力量。你認為它現在發生怎么樣，Potter？這馬上要發生了。他們可以感到你心裡的黑暗等待被釋放。他們已經開始避開你了，你的力量在光明一方沒有容身之處。到可以利用并欣賞它的一方來吧。到不會避開你的地方。你是黑暗的。釋放它吧。’

“Harry！Harry！”
Draco搖著Harry的肩膀緊靠著他擔憂的看著他的臉。“Harry你該死怎么了？”
“什麽？”
“你只是跌倒而且開始尖叫，一遍又一遍的喊‘不’。然後當你起來，你尖叫著‘你是黑暗的！釋放它吧。’你說了兩邊然後你點頭，是。你在說什麽啊？”
Harry坐起來觀察四周。早餐的盤子擺在床邊，窗簾現在拉開了，似乎小精靈離開前稍稍打掃了一下衛生。
“我不知道。我想這可能是另一個關於伏地魔的夢吧。”Harry撒謊。
“你的疤疼么？”
“有一點。儘管我不記得了。”
“哦，”Draco不安的說。“可能你應該忘記它。你知道，因為你不記得，可能沒什麽重要的。你餓么？”
“我餓死了。”
Draco趕快取過盤子，明顯樂於轉換了的話題。兩個男孩開始饑餓的吃東西。“所以，今天我們要開始上移形幻影課了。那應該很酷，對么？”
“哦。我完全把它忘了。誰教這門課？”
“什麽政府官員吧，我猜。我們吃完早飯得去霍米村。Slytherin 和 Gryffindor又在一起了。”
“很棒。我們要上幾次那課程？我忘了。”
“一禮拜三節直到我們學會移形幻影。我們在十七歲或離開霍格渥茲之前使用它都是違法的。無論如何，先去了再說。”
“我不認為我能學好。”
“哟，如果你這樣想你就不會了。我母親說她就是那么想的而且她完全不善於此道。比起移形幻影她還是更喜欢飛路。”
“我恨飛路。希望我能做好。”
“你會的。我聽說對於強大的巫師這很容易。”
“你認為我強大么？”Harry驚奇的問。
“哟……是的。你怎么能不強呢？你可是該死的活下來的男孩而且更別提是個Potter了。你當然是個強大的巫師。”
“別那么叫我而且我姓Potter和這有什麽關係？”Draco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站起來。
“也許有一天，Potter，有人会告訴你關於你家族的歷史。Potter都是些強大的巫師。我不相信還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家族历史令人印象非常深刻。來，我們走。”

***

Draco衝進大廳門口，抖落斗篷上的雪花。他轉向Harry想對他說些什麽，只是為了装装门面，卻發現Harry已經爬上樓梯了。“該死的不可原諒的混蛋，”他在心裡暗罵著往地窖走去。在每年的這個季節，地窖幾乎和外面一樣冷。現在將近12月中旬距離萬圣節后那個Draco在床上嚇了Harry一跳的早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過去了。從那之後，他們之間一切正常。他們經常爭吵，卻更親密了。當Draco想到正常的令人難以忍受的Gryffindor男孩時情不自禁地輕輕笑了。一方面，他討厭想到自己像是Harry的朋友，但這正變得不可抗拒。朋友。它似乎有某種漂亮的光環。
其他別的事也照常進行著。哟，鉴于环境，盡你能想的正常。Weasley仍然惡劣的對待Harry，就如其他人一樣。Black教授也一樣。Harry很在意他康复前Black訪問醫務室的事。關於Black不是真的恨他什麽的。現在看來像是他恨Harry。因為Black，Harry在過去的一個月中掉了幾乎100學院分。更不用提三次毫无缘由的留堂了。Harry經歷了每一次的空白，尖銳，和極度的憤怒。晚上他沒心情討論那些。Draco基本上讓他一個人待著但如果需要的話他會坐在躺椅上給予他精神支持。這没什麽，但Harry分外感激；Draco只能說太過了。
當Draco走下光線昏暗的走廊，一套套盔甲開始唱他們可怖的圣誕音樂，Draco不得不給它們一個個上了靜音咒。如果你不能讓它們唱準調讓他們唱歌有什麽用？Slytherin男孩怒視一套還在唱著荒腔走板的圣誕歌的盔甲。這裡不像家，不僅因為這歌詞太恐怖，還太美國化，太麻瓜，但它卻提醒了Draco他沒有可以過圣誕節的家，也沒有時間過。他朝騎士丟了個惡咒使他在地上倒成一堆，歌詞還從那破碎的肢體里唱出來。
“此時此刻，這有什麽必要呢？那首歌完美地歡樂。”
Draco從他搞得那堆東西前轉過身盯住站在身前的男人。“如果你有個該死的家過節就完美的歡樂。如果你是個美國人也完美的歡樂。”
“聽歌可沒什麽錯，顯然像美國人喜歡這樣。而且你當然可以回Malfoy莊園。”
“根本不可能。但這一點也不關你的事。如果你允許我說的話。”
Draco試圖推開男人卻被他的雙手粗魯的阻擋在胸前。年輕人困話的仰視。“我得馬上回公共休息室在晚飯前換衣服。我剛在外面而且在下雪。”
“為什麽你不和我來我會給你一杯美味的巧克力。它會讓你暖和起來而且我還知道一條不錯的乾燥咒語。你會暖和起來并準備好立刻去吃晚飯。事實上，我将护送你去那儿。”
“不，謝了。我自己就能做好。我改日再邀你喝那杯熱巧克力。晚飯我有約了。”
“真的？是誰？”
“沒誰。只是個人。”
“女孩？運氣不錯。”
“不是。只是個朋友。”
“恩……我認為你朋友可以等一小會儿。跟我來。”
男人猛然抓住Draco的手臂把他往走廊里拖去。他猛力拉出手臂瞪着那男人。“我真的不想跟你喝熱巧克力。我寧願去吻Neville Longbottom。你究竟在這搞什麽？如果Snape教授逮到你……”
“我親愛的男孩，我幾乎不關心我假定會在哪。另外，我在這也不是因為你。現在跟我來……小小一杯。”
他又一次猛抓住Draco的胳膊將他拖到身邊，但Draco已經夠到了魔杖并指著他的後腦勺。“讓我走……現在。”Draco堅定地說。男人轉回頭，扔緊緊抓著Draco的胳膊。他揮臂猛擊魔杖但Draco躲開了并再次指向他。“昏倒！”男人倒地Draco飛奔回公共休息室前短短俯視了他一眼，渾身發著抖。
當他走到床前，倒上去，深深呼吸，試圖冷靜下來。從什麽時候起人們會如此強硬要求和他們喝杯熱巧克力的？這件事他應該告訴Severus嗎？顯然此人只是想要有人陪伴。但那也很奇怪。當然，他跟Draco互相認識……但他們從未友好的談過話。為什麽他現在開始說了？而且他來Slytherin的地盤上幹嘛？看來往Slytherin宿舍走的男人很奇怪。
Draco的思想被一隻降落在他肚子上的貓頭鷹猛然打斷。他看向它然後立刻呻吟一聲。這是他父親的貓頭鷹。可能是另外一隻，Lucius仍未放棄Draco，請求他重新做出關於永不返家的決定。以防他還可能萬一改變想法。Draco意識到這僅僅是因為他是Malfoy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他的名字從遺囑中取消，遺產有可能捐獻給慈善團體，一個Malfoy永遠不會同意用他的錢做這樣的事。Draco嘲笑著解下貓頭鷹腳上的信，信很快就解開了。很顯然，這信和以前的一模一樣。請求他回家。哟，無論如何，一個Malfoy也可能使用請求。這更像是狡猾的威脅。沒有任何好聽的或需要的話。但在將近結束之處蹦出來一段話讓他的呼吸停止了，讓他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

黑暗君王想讓你加入他，Draco。他還會讓你進入內部。想想你會得到多少獎賞吧。想想那種折磨，殺死麻瓜和泥巴種所能得到的榮譽吧。那種感覺在這世界上無與倫比，兒子。如果你不能馬上喜歡上它，那你應該学著愛它。它令人震顫。另外，作為一項額外的獎勵……黑暗君王猜他馬上將要得到Harry了。我不會告訴你我如何確信你注意到學校中的變化，但他相信他可以使得Harry入夥。我們得到一項極有意義的資源據說黑暗將捕獲他。他的屈服只是時間問題。若有他加入我們就已經站在勝利的一邊了。如果他都加入了，我建議你再想想你應該站到那邊去。如果你決定在此前加入，寫信給我，我將與霍格沃茲內的食尸徒聯繫。他會來找你。

請于圣誕節及暑假期間重新考慮。

Lucius

Draco知道這封信最好給Severus看看。他們和Harry很亲密。只是有多亲密？他們要怎么弄清楚？還有Harry沒有告訴Draco的到底是什么？

***

明天的比賽是Ravenclaw對Gryffindor。Harry神經高度緊張因為每個人都告訴他他會非常悲慘的從掃帚上掉下來。甚至Gryffindor的人也這樣說但他們威脅他掉下來之前至少抓住金探子。這一點也不能幫助Harry緩解壓力。而且Draco也沒有多大幫助。甚至在晚餐之前，他表現得像個陌生人，那種眼神就像Harry要拔出魔杖殺掉他一樣。晚飯成了件極度安靜的事情。每次Draco說話都很緊張，而且往往以一陣古怪的緊張的笑聲做結。
所以，當哨聲响起，Harry登上掃帚飛向空中，聽到Seamus Finnigan的聲音播報比賽。他今年取代了Lee Jordan的位置。Cho Chang給Harry威脅的一瞥后飛到自己場后，Harry深深的感到慶幸。那意味著Harry可能不會和任何人有任何聯繫了。他高高的飛到賽場上空，密切注視著金探子出現的任何訊息。Ravenclaw打球手看起來向他的方向打來比平時更多次的博格而且Harry幾乎相信Gryffindor的打球手幫助他只是因為沒有他他們贏不了比賽。儘管他們打那橫衝直撞的球時有些行動遲緩。
当比分80比60，Gryffindor领先时，金探子几乎被双方找球手同时找到了。它在距离地面50英尺高的球场中间盘旋。Harry立刻飞向它。但Cho无疑距离更近，她占据着优势。Harry尽全力在她后上方追赶着，幸運的是，他的火弩箭仍然是全世界最快的比赛用掃帚。他很快就與學姐并駕齊驅了。就在他們要趕上金探子的時候，Cho粗暴的推了Harry一把試圖把他從他們的目標前推開，他轉到了另一邊。但金探子也移動了，而且是向着Harry的方向。他再次追上它，并伸出手去在振翅的小球上攏合。
Cho Chang從他後面飛出，又一次粗暴的推开他。Harry失去平衡而且開始從掃帚上往下掉。他迅速用閑著的那只手抓穩掃帚同時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似乎從什麽遙遠的地方，他聽到Cho Chang在對她的击球手喊話而且他用眼角看到她對他打著手勢。下一秒，兩個博格飛向他相繼打在他的肚子和手臂上。他的手臂粉碎了，風襲擊著他，他再也不能在掃帚上保持穩定。他的手指鬆開掃帚而且開始從50英尺高空下墜，墜地撞向地面前他感到一片冰涼。

“Harry，醒來。别死。別死。”
Harry搖晃著腦袋聽到有人說話。發生了什麽而且為什麽他感覺像被榔頭暴打了一頓幾乎成了地上的一灘果凍？他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身邊坐著個金髮的人。他的眼镜被推回臉上，Draco Malfoy擔心，困擾的臉映入眼帘。
“Harry！你醒了！你知道我是誰么？你感覺糟糕么？我該去叫Pomfrey夫人么？”

“閉嘴，Draco！”Harry沙啞的回答。
Draco抱起胳膊撅嘴道，“我的擔心應該得到些感謝。你從50英尺高空跌落，你知道。我以為你死了。而且甚至不能來找你直到現在天黑了……這純粹是折磨。”
“哇啊……我不知道你這么關心。”
“閉嘴，Potter。如果是我打的話你可能更糟。”
“不，我不會。啊……我頭好痛。我怎么沒有死？上次我從這么高的地方跌落時是Dumbledore減緩了速度，我幾乎懷疑這次也是他做的了。”
“不，是我做的。非常謹慎的，我得說。我知道我可能是唯一一個會這么做的人。Severus沒來看比賽。他說他有一堆作業要改。”
Harry朝坐在旁邊的男孩虛弱的微笑。“你救了我的命，現在是我欠你了。”
“你欠我個屁，Potter。”
“閉嘴。你還了Ron，時候到了我会還你的。說說，那事怎么樣了？你仍然在計劃報復他么？”
“當然！”Draco大大的咧著嘴。“我是個Malfoy，我們睚眥必報。”他從椅子里站起來，坐到Harry的床邊。“你想聽聽我都干了什麽嗎？那太有意思了。”
“恩……不，我不想聽。驚喜比較好。”
“你是對的。它会讓你把屁眼都笑裂的！Weasley無疑是罪有應得。我都等不急了！我好久都沒像這樣動過我絕妙的大腦了。”
Harry嘲笑道。“絕妙的？”
“我怒了。我今天晚上再也不想理你了。晚安，Potter。”
“等等。說到再也不理我……昨晚晚飯時怎么了？你表現得怪透了。”
Harry馬上注意到Draco變了。他臉色灰白焦躁不安。“沒什麽，Harry。只不過我跟Snape聊了點私事。”
“是關於你父親么？”
“是的。但我寧願不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看……我最好走了。我得上床去了。

“可今天是禮拜六。”
“哟，我累了。”
“可我想要你陪！”Harry哀訴。
“我得睡覺了。”Draco抬手猶豫了下然後手指繞上Harry的頭髮穿梭著。“我希望你趕快好起來。”他的手從他發間移開又用指尖輕觸Harry的臉頰。“晚安，Harry。好好睡。”
金髮男孩迅速站起身離開。
Harry看著他走出門直到門關上后才試圖微弱的說‘晚安’。他看著天花板，希望他的心跳慢下來讓他可以入睡，忘記渾身的疼痛。還有Draco Malfoy在他臉頰上的輕碰。但是不要，那是值得珍藏的記憶。

Harry以前曾經夢到過的草地再次出現在他周圍。茂盛的花朵生機盎然，向世界展示著色彩。Harry微笑著坐下，但沒有摘取，他知道這是哪裡，它們反正都得死。這想法令他有些伤感但又感到興奮。他朝著明亮的太陽走去。沒走多遠，他又聽到了水聲，他期望再找到那曾有一條河的地方，一大片湖泊。他走到湖邊，跪下來，看著他的倒影。
但他的倒影不在那。在水中，他能看到他第一次旋轉后的平原。臟兮兮的遍布石頭和枯樹。他用手觸摸水面然後被吸進了漩渦。暈旋的感覺突然襲來而且他發現自己在笑。如此自由的感覺太棒了，自由。最後他著陸在那片平原上。他舉目四望，微笑。什麽也沒改變。雲朵覆蓋著天空，就像污泥和石頭覆蓋著大地。罕見的樹木光突突的平原上一點也沒有生命的訊息。
“這里是你將去的地方，Harry Potter。看看你多么開心？多么自由？你在這想幹嘛就幹嘛。因為天黑了，沒人看得到。你自由了。你屬於這裡，不是因為叛徒使你掉下掃帚的。你屬於這儿，在黑暗中。讓它來吧。”
Harry發現自己順從的點頭。